第(2/3)页 妇人也说:“你们杀了我吧,当初我说要等他回来。但日子太苦,我熬不住了—— 我送走了婆婆,送走了自己的孩子。等了十多年,等不下去了——” 那边赵北生气的道:“既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况乎他又没有死,你怎么好擅自改嫁?” “他出门十几年没有音讯,谁知道他是死是活?” 这次说话的却是赵北脚下的汉子。 他话刚出口,便挨了赵北一耳光: “你还好意思说话?你是韩大哥的弟弟,竟然打起自己嫂嫂的主意来。你难道就没想过,有朝一日你大哥回来了,你有脸见他?” 汉子挨了一耳光,仍然不服软,他辩解道:“他自己抛下妻儿走了,是他自己不要这个家的。没脸回家的,应该是他。” “够了!” 田林不想听他们争吵下去。 他看了一眼妇人,又看了一眼赵北脚下的汉子,最后同赵北道:“咱们两个走吧。” 赵北问田林道:“这对奸夫淫妇怎么说?” “没什么好说的,我不知道韩大哥如果还活着的话,看到此情此景,他该如何处理。” 田林撒开妇人,转身就要离开。 那妇人却在这时追上两步,哽咽着问田林道:“韩力他,他什么时候死的?” “他是在回来的路上被血教徒杀的——他出门在外,一直想联系你们。前十多年,一直在给你们寄银子和家书—— 但听你们的意思,你们没有收到过银子和家书。” 田林不再多言,踏上飞剑整个人凌空而起。 两人身影拔高,只看见几匹马由远及近,闯进了韩家湾来。 那几匹马上都骑着红袍人,一看就是血教徒,估计是村里人通知的他们。 那几个血教徒并没有飞剑,如何追得上田林他们二人?全都勒马住身,看着田林和赵北远离。 “自古来,那些送家书银子的马帮,多有贪昧的。韩大哥怎么不找我赵家的马帮送信? 血教未曾造反时,我赵家马帮遍及四海,名声也是一等一的。” 田林看赵北的语气颇有几分自豪,这时候反而不好告诉他,韩力就是请的赵家马帮的人送的信。 “往事已矣,当初送信的是谁,又是如何骗了韩大哥的,这些都无从查起了。当下最重要的,还是去下官村找韩师妹。” 田林陡然加速,那边赵北追上田林时,田林已经朝着下官村的村落飞去了。 “不对劲!” 赵北跟着田林落地,只见村子里,村民聚在一处,多穿素缟,哭啼不止。 而村民们聚集处的前方,几个穿着道袍的人,正在设坛祈福。 田林同赵北上前时,那法坛后面念经的道人仍念着经,只是却把眼睛眯出一条缝来,偷眼打量着田林和赵北。 因为他俩是在村子外面步行进来的,别人也猜不到两人是修真者。 一时间,村民也只当两人是远道而来瞧希奇的外乡人。所以也都跪在地上虔诚的跪着法坛上摆放的神像,一时并不理会田林和赵北。 村民们虔诚祈福,那法坛后的道士忽然将眼睛睁大,把手里摇晃的三清铃放在了桌子上。 又见道士从法坛上拿起一张符纸点燃,嘴里念念有词,说了句“往生极乐”,接着将燃烧殆尽的符纸丢进了法坛上的坛子里。 “好了,喝了坛子里的水,就能避免鬼婴上身了。” 道士说完话,望向田林和赵北说:“两位不会也是来找那个韩月的吧?” 田林略有惊讶,问道士说:“除我们二人外,还有谁找韩月的?” 道士说:“一刻钟前,有几个仙师已经来过一趟。” “那几个仙师中,是不是有个穿黑衣服的青年人?” 道士点头:“他们往上官村去了,两位不管是找他们还是找韩月,现在过去一定来得及。” 田林却不着急走,而是拱手问道人:“不知朋友师承是?” 道士坦然说:“我只是个华花郎而已,并不是炼气士。设法开坛,也只是为了糊口饭吃。” 他话刚说完,空中有个声音响起道: “荀宗主未免太客气了,凭你的修为,自有无数徒子徒孙供奉你。就算是出了宗门,只要把你的名号说出来,还愁没人请你吃饭?” 这声音来得突然,又仿佛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。 田林拉着赵北后撤,躲到了一间屋檐下藏身。 第(2/3)页